蕭老頭一楞，臉上的皺紋都揚起了心喜的弧度，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。

“你們在說什麽？”工藤蘭叼了根糖葫蘆走過來。

工藤新一笑了笑：“沒什麽。”

“……”顯然不信某新的話，工藤蘭轉了轉眼珠，見工藤新一仍盯著自己的手，轉身拿了根糖葫蘆遞給工藤新一，“吶。”

某新：“？”

工藤蘭把自己嘴裏糖葫蘆咬碎，口齒有些不清：“堂堂皇子，可別白吃啊。”

言外之意，付賬去。

工藤新一回了聲“好”，伸手拿過糖葫蘆——不是工藤蘭重新給他拿的那串，咬了一口。

無比自然的動作，楞是沒給工藤蘭反應的時間，糖葫蘆就到了某新手中。

工藤蘭：“……”

蕭老頭在一邊笑了笑，剛想調侃幾句，就見工藤新一拿出了錢袋，忙道：“別別別，老頭我不缺，新小子留著你倆自個用。”

工藤新一將錢袋放在石塊上，道：“治病要緊，蕭爺爺收下吧。”

蕭老頭驚訝，工藤蘭面露擔憂：“爺爺生病了嗎？”

蕭老頭沈默片刻，嘆了口氣道：“蘭丫頭不是老頭我，是老婆子。三四天前也不知得了什麽病，瞧著像傷風，抓了藥也不見好，今早還有點發燒。”

工藤蘭：“新一，我們去看看行嗎？”

工藤新一：“嗯。”

不給蕭老頭拒絕的機會，工藤蘭把所有東西往行李袋裏一塞，拉上工藤新一道：“爺爺快跟上。”

繞過幾條巷口，工藤蘭推開破舊的木板門，揚聲道：“蕭奶奶！”

正彎腰收拾麻布的蕭老太聞聲身體一頓，遲緩地擡起頭，瞇眼看向門口的人：“……小，小蘭啊……”

蕭老太搖晃著身體走向大門，工藤蘭三步並一步跑上前，扶住蕭老太：“奶奶。”

蕭老太急促地呼吸了幾下，臉色紅得有些不正常，她拍了拍工藤蘭的手，聲音微弱：“小，小蘭……”

話音未落，蕭老太就暈了過去，工藤蘭一驚：“奶奶！”

工藤新一快步上前，扶起蕭老太的另一只手，跟工藤蘭一起將蕭老太扶進屋。

工藤蘭坐在床沿邊，給蕭老太把脈，蕭老頭在一旁擰幹毛巾擦拭著老伴額頭上汗漬。

蕭老頭憂心地問道：“蘭丫頭，老婆子她怎麽樣啊？”

“不是很能確定……”工藤蘭掀開蕭老太的衣袖，看著手臂上印記，眉尖微皺，道：“這病可能是……”

“蝶夜風寒。”工藤新一道。

工藤蘭看向他：“新一你知道？”

工藤新一：“略有耳聞。”

蕭老頭：“蝶什麽風寒？”

“蝶夜風寒，傷寒病的一種。”工藤新一道：“患病者前兩日與傷寒者癥狀無異，三日後身上會出現形似蝴蝶的印記，且有發燒發熱的跡象，直至印記布滿全身後死去。”

蕭老頭越聽心越驚：“這這怎麽會……”

工藤新一：“蕭奶奶三日前去過何處。”

蕭老頭：“城外西邊的山林。”

工藤新一：“吃過些什麽。”

蕭老頭：“就家中的飯菜。”

工藤新一：“在山林裏呢。”

蕭老頭：“她一個人去的，所以……”

“蕭奶奶可能是誤食了山林的東西，才會染上蝶夜風寒。”工藤蘭道：“不過，爺爺不必擔心，病癥發現得不算很晚，我這裏有藥可以除病。”

工藤蘭從隨身錦囊裏取出一瓶丹藥，工藤新一往桌上的陶碗裏倒水，在工藤蘭將藥餵下去之後，遞上碗，又放回原位。

工藤蘭替蕭老太順著氣，藥見效很快，蕭老太急促的呼吸平緩下去，

“好了，蕭爺爺可以放心了，等奶奶睡醒，燒也差不多就退了。”工藤蘭又拿出兩瓶丹藥，“這瓶藥每日睡前給奶奶吃一粒，還有這瓶是給爺爺的，也是每日睡前一粒。”

蕭老頭連連擺手：“老頭我不用不用，蘭丫頭你自個兒留著，別浪費。”

工藤蘭：“我用不到也是浪費，爺爺你收著，就當我以後白吃糖葫蘆了。”

“這……”蕭老頭道：“謝謝你啊，蘭丫頭。”

工藤蘭揚笑：“要謝的話就多給幾串糖葫蘆。”

蕭老頭也笑：“你呀，也就你愛吃這個，別的小孩兒白送都不要，嫌那顏色難看。”

工藤蘭：“紅紅的，哪裏難看了。”

“好看好看。”蕭老頭指了指今日沒賣出去的糖葫蘆，“那幾串等會兒都帶走吧。”

工藤蘭眼睛一亮：“真的，好哩。”

蕭老頭：“新小子你看著點，別讓她多吃。”

工藤新一點點頭，對工藤蘭道：“我們該走了。”

想著他倆還有事要忙，蕭老頭便也沒強留，只又叮囑了一遍糖葫蘆不要多吃。

倆人告別蕭老頭，走在巷道路上，工藤蘭道：“新一也懂醫？”

工藤新一道：“略知一二。”

光看就能知道是何種病還算是略知一二的話，給不給一些醫者活路。

巷道口，工藤蘭指著側前方圍滿人的高木臺道：“那邊在幹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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